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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程锦来说，她已经是太久太久不曾见过这个男人了。
那次在M国的一眼，看来也是真的。
可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的脸，程锦才有些恍惚。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又好像是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顾疑舟总是西装笔挺，除了在家里的时候，会穿的稍微休闲随意一些。
在外的时候，他一般都是穿着正装。
因为他的确是很忙，忙着开会，出差，处理不少的工作。
今天他穿着一件条纹的上衣，下面是一条浅色的牛仔裤。
程锦很少看他穿成这样。
褪去了那种沉稳内敛，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得的随意和朝气。
“为什么这么做？”他不出声，她就追着问，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之前在M国的时候，也是你，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所以那次，我和傅大哥谈合作的时候，发生的事，当时也是你对吗？”
顾疑舟看向她。
她坐在床上，头上还贴着纱布。
瞧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情绪十分复杂凝视着自己。
忽然又一阵阵的心软。
“锦锦，你要是觉得是我在你的身边，你知道的，你想见我，我随时都会出现，你何必弄伤自己？”这样我会多心疼？
程锦冷笑一声：“果然是你，顾疑舟，谁让你一直都跟着我的？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我没有。”
“没有？我被人下药了，你就帮我处理，我追尾了，你弄个什么律师出来给我处理，我排队吃火锅你都可以找人给我弄好，还没有？你到底暗中操作了多少事？”
程锦有些懊恼，满脸不悦：“当初离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互不干涉了，我们都已经走散了，你还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顾疑舟就知道，她那个倔强的个性，知道了肯定是会冲自己发脾气。
但真的听到这些话，他还是非常不舒服。
“走散了？”
“我们差不多离婚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吧？还需要我拿出离婚证给你重新看一下吗？”
“离婚证和结婚证一样，有两本。”意思就是他也有，不需要她的给自己看。
程锦嗤笑，“对啊，你既然知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我做的那些事，都在你眼皮底下是不是？还有，谁让你因为我和顾家断绝关系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顾疑舟面色沉了沉，“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
“我现在做的就是我自己应该做的事。”
“你——”
顾疑舟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距离，让程锦可以清楚看到男人凌厉深刻的五官。
什么变了？
他压根就没变，不，也变了。
这男人的眼神更具有侵略性。
“睡跟你说我们走散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知道吗？我们就走不散。既然你都知道，我为了你和顾家都断绝关系了，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
程锦：？
什么狗屁话？
耍无赖了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