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为刀故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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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那把刀缘故！”江老道端起茶杯，缓缓说道。
窦寇点头，不然不足以解释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天元三年，上国柱兵部尚书秦远道于凉州大破吐蕃和犬戎联军共同垒砌的忘天城，扬我国威。天子大悦，赠武库宝物，武宗旧刀，以示天恩。天元十年，秦远道看中了天元八年高中进士何政，在外界看不透的情况下，嫁女秦岚为何政，其中武宗旧刀为嫁妆之一。”
江老道缓缓道，仿佛回到了说书先生的状态。
“但是，这把刀也一直是被何家供奉在内院，直到何政在荆州第一次转府，秦岚开始佩戴这把武宗旧刀，再后来便怀有身孕。”
何布诧异的看着江老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老道长叹一声：“因为我就是你爷爷请的那名天师的弟子。”
“师尊为了这件事情产生了心魔，回山门没多久就闭了死关，至今没有出来。为此我不得不下山一趟，查明缘由，你可知我师尊对于你母亲的重病，皆是闭口不谈，让我们这一众弟子很是不解，所以我受众师兄弟所托下山来寻这件事了，那会我们初见在衡山。下山之前我去百阁观查调了有关你母亲和武宗旧刀一事”
窦寇点了点头，怅然道：“难怪你这次莫名其妙地把我找出来！我还真以为你要带我来看什么好东西。不过，不得不说，武帝旧刀确实寻到不假，但是却和我想要的不一样啊！天意如此吗？”
何布没有说话，江老道苦笑道：
“师尊已经十五年没有出关了，我们担心师尊坐化了，但又不敢直接破关，万一师尊到了破关的关键时刻，被我们惊扰，那就麻烦了！我等师兄弟亦为此头疼不已。”
何布依旧静静地听他们讲述这件事情的相关，没有表任何意见。
“行了，我们其实都有一个猜测，不是不敢说出来，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何布抬起了头，微微道：“两位前辈不用说了，小子也猜到了，看来具体详细的东西，还是得回去寻外祖父和老师来求证！”
何布看着静静悬挂在腰间的陌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作何表达。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回家磨刀去锈。
窦寇看着何布心事重重，收徒一事自然不了了之，面色冷冷道：
“小子，虽然你我已经师徒无缘，武宗旧刀好歹也是一把名刀，我也不想这把宝刀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刀法！三日后，你来城外的郭家村寻我！”
神情恍惚的何布踏出房门的脚步一滞，转身向窦寇执礼作揖。
“前辈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哼，希望你不要浪费了这一身天赋，也不要辱没了这把好刀！”
窦寇虽然这般说辞，但遗憾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何布腰间的陌刀上。
……
深夜，皇宫御书房。
“那小子今天干了些什么？”皇帝从桌案上随意拿起一本奏折，对着刘公公漫不经心的问道。
刘公公知道皇帝所问何人，早就备好了。
“回禀陛下，何小子先是去了司天监，然后一脸不开心的去了百阁观，之后从百阁观吃饱喝足了醉醺醺地走出来，再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窦寇和江奇侠，去了悦春楼喝茶听戏，之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家去了，最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直到这会还在不停地磨刀子，对了，他还一直和那把刀嘀嘀咕咕！”
“窦寇，江奇侠！”皇帝缓缓念叨这两个名字。
窦寇，京都雍州人士，少年时期武道天赋绝，后习刀走江湖，即为寻一把绝世好刀也为磨炼武道，五十岁入神意境，写出一卷无敌刀法，但却是一直缺少一把合适的刀，后彻底踏上了寻刀之旅。世人都在传，窦寇差一把好刀，不然就是八大宗师了！
江奇侠，龙虎山上一代老天师的二弟子，剑法然，以一把断剑入道游彰境，即天师境，有传闻他已半只脚踏入通幽。
“这两个老东西怎么跳出来了！”皇帝丢下一本奏折，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陛下，可否要把那小子召来？”刘公公提醒道。
皇帝淡然一笑：“大半夜召了做甚，那两个老东西找何布的原因朕能猜个十之八九！用不着这般麻烦！”
“陛下圣明！”刘公公跪下，开开心心的祝贺。
……
何布正在后院水池边磨刀，陌刀上坑坑洼洼的锈迹大部分消失了，引入眼帘的不是寻常的那种银白色刀刃，而是漆黑陌生的黑色。
“怎么一个人在这磨刀！”
月明星稀，安静的水池边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父亲！”何布回头，何政安背着手踏着漆黑的的小道走路过来。
何政安看着何布双手，被刀割伤了好些地方，不免有些不忍心。
“怎么今天在这里这么费劲的磨它！”
何布鼻子一酸“爹，我不是不是个灾星，是不是我害死了娘亲！”
何政安一滞：“有了来找你了？”
“并未有人特意来寻，而是江老道带了一个人要来收我为徒，但是已经被我拒绝了！”
“何人？”何政安感到一丝不安，那个人没有来找吗？那个道家修士为什么会找人过来？
“窦寇”何布继续磨刀。
何政安恍然大悟：“听说此人刀法冠绝天下，只是久久不得一把好刀。不过，倘若你拜他为师，有这把刀在手，想来以后倒也不愁。”
见何布还在磨刀，补充道：“不过，你已经有老师了，虽然走不了儒家路子，毕竟师生名义在这里，况且你那老师对你也是期望的紧，也无法再寻一个！重新这事你自己想好了再决定。”大唐注重孝道师道，一人多个老师终究容易被世人诟病。
何布没有接话，丢掉破碎的磨刀石，用干布擦拭着已经光泽亮丽的漆黑陌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