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生为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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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布忍着肩膀的剧痛：
“前辈，能不能先放手！”
老者一脸尴尬地松开了手，布满褶皱的脸笑起来宛如一朵绽开的菊花。
“嘿嘿，徒儿，还不快点行拜师礼！”
江老道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何布的表情。
何布搂着胀痛的肩膀，想不到这感觉能一拳打倒的老头手上的力量竟然如此犀利。刚刚老头上来一套控制自己完全躲不开，被轻松控制碾压，深不可测地老头！
“老先生，不是我不能拜你为师，而是小子已经早就拜了老师！”何布不敢拂了老头的面子，态度诚恳说道。
“噢？何人啊，我去把他砍了！你不就没老师了！”老者一脸风轻云淡，表示不收何布这个弟子誓不罢休。
魔道！这老头觉对魔道中人！
何布顿了顿，自报家门：“家师是儒学大家元仲堪！”
“什么！你们两是师徒！一介酸儒和武道胚子是师徒？你们两脑子是不是被妖物啃了？”老者不可思议的骂了出来，听到元仲堪这个名字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道家最不喜欢与释家或者武者打架，又臭又硬，想茅坑里的臭石头，打起来费劲不讨好。最喜欢和儒家打架，阵法启动之后，儒家修士就只能做困兽。然而武者却是又最烦和儒家打架，一个个吹牛不打草稿的言出法随，还各种花里胡哨的炫技，挨不着摸不着打起来难受的要命。
儒学大家收一名武者作弟子，这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件事，何布每每提起这件事，脸上也都是古怪之色。
谁能想到自小赋有“神童”的何布，压根就修不出儒家的法门。“儒林瀚海”，“三经五纪”等等儒家大作经典，何布早就滚瓜烂熟，可偏偏到了儒家修身境的时候，需要选择儒家六气，“浩然正气”、“书生意气”、“挥毫笔墨”、“无规无矩”、“放浪形骸”、“君子言行”，这六种儒家传承竟然是一个也感应不出来。
儒家修行亦然五境，修身，养性，立志，大儒，圣贤，命名比起其他的更为的简介贴切。修身境的时候便要在浩如烟海的儒学经典里找到属于自己路，也就是气。常见的强大无比的，符合读书人身份气质的，也就是整个儒林修行的儒家六气。养性境就要温养自己寻到的气，然后等待立志境合二为一最后一步登天成为大儒。在儒家活着时侯是无法修成圣贤，唯有过去的几位“先圣”、“亚圣”、“礼圣”等等才会被儒林供奉为圣贤。儒家几位儒学大家能够使用出圣贤的力量，无非是借用某些先贤者旧物当作媒介，请先贤分出一丝力量，让这份力量暂住在自己身上，这份力量能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跟自身的气有关，这也就是常说的儒家修“过去”。
何布焦急万分的时候，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自己的老师，元仲堪也是惊讶不已，后广为寻友，寻求解决的方法。直到半年后元仲堪传来讯息告知，不必执着于儒家道路，学武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何布还在思考疑惑之际，宫里的刘公公就捧着着一本《武经》而来。
《武经》由武宗网罗天下武学所创的武学总纲。该书没有记载任何武学核心，全是基础教学，之后原本留于皇宫御书房，其他不知道多少拓本流入民间。
“此事说来话长，这天气太过炎热，不如寻个茶楼慢慢说道。”八月末的大暑出奇的酷热，何布的境界远比不上两位能人，驱寒避暑自然无法随时随地就能够做到。
江老道和枯槁老者对视了一眼，示意何布带路，何布方才被他两拽出树荫，烈日的炙烤使得他汗流不止。早先怀疑江老道是一名天师境的道家修士，而今看来八九不离十了，不然谁家一把年纪的老小子能够在烈阳下暴晒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至于这名被江老道找来的老者，听其言语应该是名武者，看着他和江老道一样地在烈日下没有丝毫影响，不禁猜测这名看着能一拳打死的老头至少也是个神意境武者。
行了没一段距离，何布从树荫里钻了出来，停在了一家茶楼前，很快就要到了一间雅间，江老道和枯槁老者静静地出现在其身后。
“现在我们可以敞开了谈了！”何布坐在榻上，把最舒适的两幅躺椅留给了江老道和老者。
“恕小子无理！这么久还没请教前辈大名！”何布向着躺着摇椅上眯着眼睛，仿佛随时就要睡着地老者行了一礼。
“老夫窦寇！”老者懒洋洋地回答
之前收徒的心思被何布婉拒，特别是听到他早早就拜了大儒当老师的时候，简直失望到了极点。不过转念一想，一名儒学大家收一名武道胚子位弟子这件事太不可思议，所以没有说什么像何布在戏文里听到的那种“竖子羞于尔等为伍！”之类的词，然后拂袖而去，反而静静地跟着一路来到了茶楼静室。
忽然想到了什么，窦寇睁开眯着地双眼看着何布说道：
“等下，不对？不对！我明白了！你不是非得修武道，而是你根本就修不了其他的，老夫猜的没错吧！”
“窦前辈所言没错，确实如此！老师也说了我的根骨姿质和才学不应该修不出儒家之气，就连老师渡进来的“书生意气”也会转眼之间就消失，”何布苦涩地说道：“包括后来我外祖父给我安排的道家法门，和释家法门通通行不通！”
“最后只能无奈的用着宫里送来的《武经》走武者的路子，没想到竟然修行神，小子也快破祟境的叩关了！”
窦寇吸了一口气凉气，天才啊！怎么就让一名臭酸儒捡到了！想到这就更加的难以接受了。
“宫里给的，那岂不是原本，凭你外祖父也要不到的吧？”
窦寇若有所思，似乎想要一观。
“没有人帮忙要，宫里自行送来的！”
何布解释道。
江老道早就知道这件事，窦寇听闻不禁看向了正好悠哉悠哉听戏的他，没好气地说道：
“喂，臭牛鼻子，你怎么看！这事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