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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可能根本就不在地球上。”

“我见过他一次,他聪明绝顶。要是他没有走上反动的路,他的洞察力和直觉本来是极其可贵的,每念及此,悲从……”

“当然了,”弗洛斯特打断他,“史垂克会说现代威尔士语。他母亲是威尔士人。”

“这么说吧,若我们能够在自己内部解决这个问题,那当然会更称我们的心意。”威瑟说,“要是从外面请来一位凯尔特语专家,我会觉得颇为不快——我肯定你也有同感。”

“只要我们能用得上,我们就会马上找出一位专家。真正的问题是不要浪费时间。”弗洛斯特说,“你在史垂克身上进展如何?”

“哦,真的非常顺利。”副总监说,“顺利得甚至都有些失望。我是说,我的学生进步如此神速,可能不得不抛下一个方案不用,我得承认,这个方案曾经很吸引我。之前你出去之后,我就在想,要是我们俩各自的学生能一起授教,那确实合适极了,而且——呃——也会很恰当,很令人满意。我肯定,我们俩都会……不过当然,如果史垂克比斯塔多克先准备好,那我也没有权力耽搁他。我的老朋友,你明白我无意将此弄成一场竞赛,来比较我们彼此大不相同的方式究竟在效率上孰优孰劣。”

“你是做不到的,”弗洛斯特说,“我只和斯塔多克面谈了一次,这次面谈也是大获成功,正如我的预计。我提到史垂克,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忠心效力,带他参见我们的贵客也不为过了。”

“哦……要说到忠心嘛,”威瑟说,“在某些方面……此刻暂时不看某些微末小事……不过也不能忽视微末小事可能有千钧之重……我不会有所犹豫……我们是有充分理由的。”

“我在想,这里一定要有人值班。他可能随时醒过来。我们的学生——史垂克和斯塔多克——可以换班当值。即便在授教完成之前,也不该认为他们全无用处。当然了,如果发生任何事情,要告诉他们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弗洛斯特说。

“你认为那个——呃——斯塔多克先生已经可以做这件事了?”

“这没关系,”弗洛斯特说,“他又能干出什么坏事来?他又出不去。而且,我们不过是要找个人看着。这是个有用的测试。”

◆〇◆

迈克菲在梦里正在用一套横竖都有理的论点同时驳倒兰塞姆和阿尔卡山之头(可这套论点他醒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把他摇醒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冷,左脚也麻了。然后他就看见丹尼斯顿的脸凑过来。餐具室里似乎全是人——丹尼斯顿、丁波和珍。他们看来都脏极了,衣服被扯破,浑身是泥和水。

“你还好吧?”丹尼斯顿说,“我把你弄醒可花了好几分钟。”

“还好?”迈克菲咽了几下口水,舔舔嘴唇,“是,我挺好。”他坐直了身子。“这里来了一个——一个人。”他说。

“什么样的人?”丁波说。

“呃,至于这个,可不好说……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就睡着了,老实说,我都不记得我们说了些什么。”

另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尽管迈克菲在冬夜喜欢喝一点烧酒,可他是个冷静的人:他们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可这时迈克菲突然跳起来。

“老天啊!”他大喊,“当时他和导师在一起。赶快!我们得把房子和花园都搜一遍。那人不是个骗子就是个间谍。我可算知道我怎么了,我是被催眠了。还有一匹马,我还记得那马。”

最后一句话让听他说话的其他人无不震悚。丹尼斯顿一把推开厨房的人,其他人跟着他一涌而入。刚开始,在大壁炉暗红色的光芒里,他们看得影影绰绰,因为已经有好几小时没人向壁炉里添柴了;当丹尼斯顿找到开关,打开电灯时,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四个女人坐着酣然入睡。寒鸦栖在一张空椅子的靠背上,也在睡。巴尔蒂图德先生大摇大摆侧卧在炉边,也在睡;和他偌大的身体极不相称的、细弱如婴儿般的鼾声,在死寂的屋里也清晰可闻。丁波太太缩手缩脚,似乎姿势很不自在,头靠着桌子睡觉,织了一半的袜子依然用针紧紧钩着,搁在膝上。丁波看着他,油然而生一股不可遏止的爱怜之情,男人们对任何睡熟的人都会有此感情,对自己的妻子就更不用提了。卡米拉坐在摇椅上,蜷曲着身体沉睡,姿态优美,就像是习惯席地而卧的动物。麦格斯太太还是她那副睡态,平淡无奇的嘴巴敞得大大的;格雷斯·艾恩伍德依然笔直地坐着,好像她还醒着,可是脑袋却微微垂在一边,似乎带着孜孜不倦的耐心,忍耐昏睡之耻辱。

“她们都没事,”后面的迈克菲说,“他也是这么对我的。我们没时间叫醒她们了。我们赶快。”

他们穿过厨房,走进那插着旗帜的走廊。除了迈克菲以外,其他人经过一番风雨搏击,都觉得房子里格外宁静。打开电灯就看到午夜宅子里空荡荡的房间和走廊,那人去楼空的气氛一览无余——炉膛铁栅里的火焰已经熄灭,晚报扔在沙发上,钟也停摆了。不过他们都觉得在底楼不会有什么发现。“现在上楼吧。”丁波说。

“楼上的灯是开的。”大家走到楼梯口时,珍说。

“是我们自己在走廊里打开的。”丁波说。

“我想我们没有开灯。”丹尼斯顿说。

“劳驾,我想我最好第一个走。”丁波对迈克菲说。

走到第一个楼梯平台时,还是黑暗无灯的;走到第二个以及最后一个楼梯平台上,二楼上的灯光就漏了下来。楼梯在每一个平台处都直直地转向,所以直到第二个楼梯平台处,才能看见楼上的大厅。珍和丹尼斯顿走在后面,看见丁波和迈克菲在第二个楼梯平台处死死站定。他们的侧脸已经被火光照亮,后脑勺却依然漆黑一片。爱尔兰人的嘴巴像闸门一样紧闭着,看起来如临大敌,又很害怕。丁波则张大了嘴巴。珍不顾疲惫,紧上前几步,站在他们身边,也看到了这一幕。

从栏杆那里,有两个人在俯瞰他们。一个身穿威严的红袍,另一人则身着蓝袍。穿蓝袍的,正是导师,瞬时间,珍心头掠过一丝极其骇人的想法。在她看来,这两个身着长袍的人都是一类人……这个导师把她召进自己的房子,让她做梦,并在同一天夜里教导她要畏惧地狱,她对这个人究竟知道多少?现在,这两个人就在那里,将其他人统统逐出,或将其催眠之后,谈论着他们的秘密,干着他们那类人自己的事。那个破土而出的人,还有这个去过外太空的人……这人还曾经告诉他们,另一个人是敌人呢,可现在他们俩刚刚相遇,就在这里,就像两滴水银般溶在一起。珍还一直都没有仔细瞧过陌生人。导师似乎撇下了拐杖,珍从没见他站得如此笔直宁静。灯光落在他的胡须上,宛如光晕;珍在他头顶上也看到有金光闪烁。可正当她想着此事时,珍突然直直地盯住陌生人的双眼。她马上注意到此人如此高大,魁其伟乎。这两人是一起的。陌生人边指着她,边说话。

她听不懂这种语言;可是丁波懂,他听见梅林说着一种他觉得很陌生的拉丁文:“先生,您这里的这个女人,是当代所有活着的女人中最虚伪的一位。”

丁波也听到导师以同一种语言回答道:

“先生,您错了。她自然和我们大家一样都是罪人;但这女人是纯洁的。”

“先生,我很清楚,她对罗格雷斯所做的那件事,带来的苦难将不会比巴林努斯[7]的袭击逊色。先生,因为上天有意让她和她的主人之间育有一子,敌人将以此子,把我们罗格雷斯击退一千年。”

“她新婚不久,”兰塞姆说,“孩子还没有出生。”

“先生,”梅林说,“那孩子如此便不会出生了,因为其所生之时辰已经过去。他们自愿不育子嗣:我到现在方知你们竟然对使用苏瓦之办法习以为常。为了这个孩子的出生,早在一百代人之前,在两条线上就已做了准备;除非上帝要摧毁时间轮回,否则,这个开端,在这个时代,这片土地,此机缘万不会复现。”

“幸勿多言。”兰塞姆回答,“那女人意知我们在说她。”

“要是你下令将她斩首,那就善莫大焉。”梅林说,“因为我对她一望生厌。”

尽管珍略懂拉丁文,却听不懂他们的谈话。这种口音她很陌生,而且这个老德鲁伊巫师所用的词也是她闻所未闻的——说这种拉丁文的人,其入门读物便是阿普列乌斯[8]和马提安努斯·卡佩拉[9]。其大雅之学则近于“西陲之风”[10]。但是丁波能听得懂。他赶紧把珍推到自己身后,大喊:“兰塞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丁波喊出声的时候,梅林还在用拉丁文说话,兰塞姆正转过身去,准备回答他。

“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和那个残忍的老头在干什么?”丁波说。

迈克菲所能听懂的拉丁文甚至比珍还要少,可是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梅林,就像一头发怒的梗犬[11]猛瞪着擅闯它花园的纽芬兰犬[12],也迸出一段话来:“兰塞姆博士,我不知道这个大个子是谁,我也不是拉丁语学家。可我知道得很清楚,整个晚上,尽管我多次表明想出去,你都让我不离左右,还坐视我被人迷翻催眠。现在又看见你穿着童话剧人物一样的服装,亲亲热热地和那个人站在一起,不管他是个瑜伽修行者,或者是萨满巫师,或者是巫师,或者什么也好,我跟你说,这肯定让我不太痛快。还有,你可以告诉他,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不怕他。至于我自己的生命和躯体嘛——如果你兰塞姆博士在经历了所有这么多变化之后,变换了阵营,那我要生命也没什么用。士可杀而不可辱。我们要你解释。”

导师沉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

“真的严重到如此地步吗?”他说,“你们中没有人信任我了吗?”

“我信任您,先生。”珍突然说。

“你要我们动真感情,却没有提到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我下定决心,我也能像别人一样哭出来。”迈克菲说。

“好吧,”导师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们这样想也有理由,因为我们都错了,连敌人也是。这人就是梅林·安布罗修斯努斯[13]。”敌人认为如果他醒来,会加入他们那边。我发现他加入了我们这边。你,丁波,应该认识到,这种可能总是存在的。”

“确实如此,”丁波说,“我想是因为——呃,这个场面——你和他站在一起:就像这样。还有这个人可怕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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